不少观众看毕《白日之下》,余下的感觉就为不公事情感到愤怒,更讽刺是戏中事情是曾经在身边发生过。余香凝︰“这是我入行以来遇过最好的剧本,看毕的确有种愤怒,为什么可以那?但真实就是那,所以拍摄时都不敢松懈,处处认真对待。”梁雍婷接到剧本前,已得知这几宗新闻,觉得导演选对了。“导演同编剧好好,还记得这宗好需要社会记住的新闻,拍出电影更难遗忘。”
现年76岁的姜大卫,4岁以童星入行已72年,作品无数,但没想到来到今天,仍有一部作品可以对自己有这么大冲击。“当时有看过这宗新闻,没太为意,到拍摄时才联想到是同一件事,想不到拍出来的效果这么震撼,我第一次在马来西亚看,看后要平伏一阵才可跟观众作映后分享。我从影以来都是本住游戏人生去演每一个角色,没想到这次这么深感受,到电影节首映看第二次,仍有不少情节令我眼湿湿。”
余香凝饰演追访这单新闻的记者,并有机会跟当事人见面,会谈中汲取了不少丰富角色的元素,不过最难忘是向记者问了一条在戏中同样出现的提问︰“我问︰『你做了这么多年,有没有试过失望到喊?』我想知她到底可以有几抽离,虽然最终她答我没有喊过,但我不信,哈哈……因为从对谈中,仍感受到她非常紧张这宗新闻,亦在意世界到底有没有公义和真相存在。”
最令余香凝佩服是戏中连临时演员都有戏。“我不是第一日便跟剧组,全组人开了几日工才进组,记得第一日开工,见到有些有特殊人士在场,我还问是否找到一些真正有特殊情况的人士参与演出,原来不是,全部都是临时演员,连拣临时演员到演出都这么仔细用心,我好佩服导演的坚持。”
姜大卫在戏中是残疾院舍的院友通伯,有脑退化迹象,凡事乐在其中,看似豁达,其实好些事都看在眼内。“我从未演过这种角色,我对自己要求是跟前人演过的要不一样,我不想太表面化,不想靠肢体语言话你知我有问题,好想观众在不经意下发现他是傻傻的。所以动静上没有演得太厉害,那些嗡口嗡鼻,扮行动不便的统统不要,我只是加了不时周围望,在望甚么?我都不知道。”
梁雍婷的挑战更大,是院舍中智力有问题的女孩小玲,最终更被性侵犯。“始终角色没有原型人物,只要靠各方面数据搜集丰富角色。其实智障人士都有很多种性格,我跟导演设定小玲角色是一个有礼貌,心地善良的开心果,然后就捉紧这些性格特质,再就住有关智力问题人士的医疗报告去揣摩,当她们遇到不可抗力的情况下,会作出怎样的生理和心理反应,再放入角色。”
每一个角色都有强烈的一个性和故事,如何投入角色不是问题,完成后怎样抽离又是否要时间蕴酿。原以为饰演智障角色的梁雍婷会较吃力,殊不知她是最果断抽身。梁雍婷︰“不会抽离不到,因为演员就是要进入角色,离开后就去演下一一个角色,若抽离不到便会影响下一部演出,所以不会让这事情发生。”
这次是余香凝当上妈妈后的第一次演出,身份不同了,牵挂多了,有一刻都担心会影响演出,但原来一切忧虑都是多余︰“第一次用妈妈身份去接戏,还要演一一个好专注的角色,在现场要压抑情感,会有不开心的感觉,但返到屋企见到囡囡,一声︰『妈咪』就将我带回现实,心情都松晒。起初还担心会分心,但原来是更好的安排。”
至于姜大卫,入戏与出戏已不成问题,问题反而是如何跟年轻演员打成一片。“我份人予人感觉好冷,很多新人见到我都怕怕,可能关乎我一个样似会保护自己。但经过这么多年拍摄工作,觉得这种关是有点不妥,所以要作出改变,要跟现场的人融合在一起,因为我们在拍紧一部戏,他们怕我我便主动去找他们,不敢走过来交谈便我先去开声,其实好容易混熟,熟悉后甚么都可以倾,戏中真的似一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