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很火的《鬼灭之刃游郭篇》,在最新一集〈绝不放弃〉(绝对谛めない)播出后顿时又火上浇油(成语好像不是这样用),来自观众的各种“神作”、“经费燃烧”、“社长丧心病狂”、“本社不缺钱”等浮夸溢美甚嚣尘上,也让人禁不住要问:幽浮桌(ufotable)到底在这一集上投注了多少制作费?
第十集的战斗画面引发粉丝热议,大呼直逼剧场版规格。
回顾第一季《炭治郎立志篇》的第十九集〈火之神〉(ヒノカミ)播出当时,就引发过一次讨论热潮,也是因为战斗场面的分镜和作画细腻程度,已经超越以往观众对电视动画的认知水准。这次负责〈绝不放弃〉分镜/演出的白井俊行,以及原画/作画监督的佐藤哲人、永森雅人、盐岛由佳、藤原将吾、菊池美花等人,其实就是〈火之神〉的同一批班底。
〈决不放弃〉的作画班底,就是〈火之神〉的白井组。
如果对照电视剧的幕后分工,“分镜/演出”相当于该集的导演(或是外景副导),“原画/作画监督”大约是摄影组(或摄影指导)的职位。这一批人当然就负责了该集的画面质量和剧情流畅与否。从〈绝不放弃〉复制了〈绝不放弃〉的好评热潮来看,白井和搭配的作画组,可以说是幽浮桌内部针对大型战斗场面的专用团队了。
白井组的分镜与画工之细腻,堪称幽浮桌内顶级。
对俗称“季番”的电视动画来说,影响质量的最直接因素当然就是经费──制作预算。现行半小时一集(实际播出廿二分钟)的季番预算概分为三个等级,最普通的每集七百万日圆(约合台币一百七十万),进阶的每集一千万日圆(约合台币两百四十五万),而顶规的可以达到每集一千五百万日圆(约合台币三百七十万)。
《鬼灭》季番的单集预算,比台湾周末偶像剧还高。
如果对这些金额数字不是太有感觉的话,以台湾电视影集的预算来对比,常规八点档每集两小时的制作预算通常是台币一百八十万,精致一点的周末偶像剧每集九十分钟则是两百五十万;对照之下,除了可以看出台日之间的影剧工业规模差异,应该也能体会出日本动画制作在规格和质量上的要求。
虽说钱不是万能,但没有钱就万万不能。
一部季番会拿到多少预算,主要还是以IP本身的内容需要、以及原作的吸金能力来作权衡。比方《哆啦A梦》、《樱桃小丸子》这类国民定番,尽管故事内容并不需要太多特效画面,但鉴于原作有大量的金主爸爸撑腰,单集预算也能轻松拿到一千万日币左右。至于《鬼灭》这个IP目前的火红程度,加上有不少需要仔细作画和追加特效的战斗场面,预算规格自然是落在顶规的每集一千五百万,不过这也不代表会在每一集都花到这个数字。
总监督外崎如何有效分配总预算,是季番成败关键。
《游郭篇》的播出集数虽然是十一集,算上头尾两集各是四十五分钟加长版,这个量体其实就是正规的十三集季番,如何把高达一亿九千五百万日圆(约合台币四千八百万)的总制作费妥善(而非平均)的分配给各个段落,就是总导演兼总制作外崎春雄的业务范围。
既然画工最强,想必白井组的月薪也最高。
由于前三集大多为铺陈文戏,这个段落应该就会适度节约动画帧数和特效秒数,好把资源集中在后续的武戏上。尽管幽浮社的人力几乎全数内聘,但工资依旧是按照能力高低来给;长达廿六集《炭治郎立志篇》只动用了白井组两次(第十九/廿一集),本季更是只出动在第十集,可见这群人的月薪应该不低。
武戏并非平均落在各集,因此经费也必须集中在最需要的段落。
另外是,《鬼灭》无论是季番或剧场版,所有战斗场面并不是都靠特效运算或剪辑软件补齐,大多还是仰赖作画组的手绘(当然是在电脑上作画)。毕竟软件功能再怎么强大,依旧取代不了画师的手感和直觉,这点在另一部神作《英雄联盟:双城之战》也能看见端倪。动效大多还是用在补色、补帧的辅助效果,或是背景的光影变化这些需要大量运算的部分。
打戏的炫目场面并非全交给电脑运算,大多还是靠画师人工刻绘。
我们在〈绝不放弃〉中看到的这些斩击火花、刀风剑影,事实上多数都是作画组一格一格刻出来的。就像电视剧会按照场景所在或角色造型等因素,把场次分门别类集中拍摄(俗称“打横”)一样,动画组也会按照作画精细度把集数打散,把难度最高的场次交给适合的原画/动画师来处理。刻得越细、需要的工时自然就越高,至于是否会有加班费用问题,那就是承制方幽浮社的内部事务了。
本季只剩一集就完结,上弦之陆兄妹回忆杀即将登场。
眼看《游郭篇》仅剩一集〈无论重生多少次〉(何度生まれ变わっても),对照漫画原著,剧情将以交代堕姬、妓夫太郎兄妹的回忆杀为重点,战斗场面已经所剩无几,〈绝不放弃〉应该可以稳坐本季最经典一集,势必也是近期所有季番中难以超越的神作。